不如吃鱼去

食色,性也

【昊欢】余有意于卿

*鱼君出品

*昊欢,微狄白

*私设武林安定
*设定:秦欢的身体由自己和白元芳两个性格的人支配着,睡一觉就能更换个性格。
*记得以前在哪里看过这个梗,感觉挺适合昊欢的。梗不属于我,梗不属于我,梗不属于我,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

1.
元教的教主要为他的大儿子找家好姑娘,所以一早遣了人研墨,提笔运气一气呵成,七八条要求写得清清楚楚。然后他唤了仆人贴在山脚小镇里的布告栏上。

约莫过了有一个星期,没个上门的姑娘或是媒人的,秦朔也有了些着急。拿着那征婚的布召一日日地改,从七八条要求改到是个姑娘就行。再后来,秦朔干脆改成了是个活的就行。

改了布召,第二天就有人来敲门了。秦朔亲自开门迎进他,一开门就看见个年轻人,生的俊朗,一表人才。身上着一件银丝云纹的蓝袍,一脸笑吟吟地向自己抱拳鞠躬,那红纸被他卷在手里。

“苍穹派岳昊拜见前辈。”

听到了“苍穹派”,秦朔笑着的脸又阴沉下来,他猛地关上了门,拂袖离去。

“前辈?前辈!”

“不见,送客!”

然而岳昊可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,他早就听说了这元教少主有多么神秘,江湖上只流传着这个人的故事,却从来没见过真人。这次揭了红纸,主要原因还是他岳昊好奇想探个究竟,但没想到连个正门都进不去。

岳昊看着后院的墙,又看看自己,二话没说纵身翻身上墙,再一跃,稳稳地落在地上。稍作停留,岳昊便贴着墙观察里面的状况,小步地往院子深处挪动。来到拐弯处的时候,岳昊听见一点风声,他伸头往里看,瞅见了个着红裳的青年人的背影。那人持一把带闪电的佩剑,一招一式舞得是无可挑剔,每一下都直击岳昊的心里。直到最后一式舞完,青年人收了剑,徐徐地转过身来,让岳昊看清了那张脸,玉琢般的五官,仿佛还在对着自己笑。岳昊红着脸把身子收回来,脑子里全是“非他不娶”的念头,他摇了摇头,慌忙地原路翻出墙从小路回去。

2.
回到苍穹的时候,他爹在自家书房里坐着,面前摊着本书。看到自己儿子进来后,他合上书缓缓站起来,正好奇岳昊为什么要红着脸的时候,岳昊紧张地把手里攥的红纸摊开放书桌的桌子上,然后和他爹说,他非秦少主不娶。

这下轮到岳掌门纳闷了,他家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了个男人呢?还是个元教的少主……但岳掌门一直是个宠孩子的父亲,等岳昊把细节说明白了,他就带着一堆人和一些嫁妆去元教提亲了。和秦朔吵了三天三夜,最后秦朔还是气着摆摆手,准了这件事。

岳昊风风光光地把秦欢娶回了家,一路上喇叭声炮竹声不断,宴席上觥筹交错,红布都绕花了宾客的眼睛。秦欢带着笑陪着岳昊挨个和宾客喝酒,每当岳昊介绍一个人给他认识,他就点点头,朗声问好,再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一圈下来,岳昊再大的酒量也撑不住,于是秦欢找了个借口和岳昊脱身,两人早早地进了屋。

岳昊一粘床就说了胡话,他还抱着秦欢的胳膊不撒手。秦欢也就顺势坐在床沿,一句一句地和他搭话:“我说你不能喝怎么还趁能呢?多学学我,我多机智,趁机把那酒倒了,这叫计谋,计谋懂吗?我是看出来了,昊哥你就缺这点……”

“太吵了。”

岳昊起身把手按在秦欢的嘴巴上不让他说话,再之后觉得只用手按着有点不过瘾,就直接用嘴封上了刚才那张喋喋不休的嘴。一股酒味,秦欢嫌弃地推开他,看着睡着的岳昊自然地倒在床上。他看着窗外刚升起的月亮无趣地瘪瘪嘴,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岳昊旁边了。

3.
次日,岳昊在一阵头疼中醒过来,刚睁眼就看见秦欢穿着那天他看过的红袍在床边坐着,手里抱着剑。等等,这个视角……

“醒了?”

岳昊一脸茫然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,看着现在一脸冷漠的秦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约法三章。没我的允许,不准碰我,不准做出格的事,不准问为什么。”

“那什么,你能笑一笑吗?”

“不能。”

“为……”

秦欢扫过来个眼刀,让岳昊顺利地闭了嘴。看着这个与之前判若两人的秦欢,岳昊的疑问都要写满整张脸上了。

4.
日子稀里糊涂地过了两个月,岳昊也习惯了秦欢如此地多变的性格。有时候他会粘着自己,喋喋不休地一直和自己找话说,笑的傻里傻气的。但更多时候,秦欢是面瘫,不愿意笑也不愿意搭理他,冷漠孤高,他们最多的交流还是眼神的偶然交汇,几秒钟后又回避开。再后来,岳昊从门派里守门的大爷那里知道了这是种病,就因为这种病,所以没人愿意去嫁,哪知道岳昊傻乎乎的就去提亲了。要治得此病,得一种宝玉,世人称之为神农玉,据说包治百病。

得知真相后,岳昊沉默了会,然后决定带着秦欢去治病。走之前,看门大爷问他,他想好要哪个性格的吗?岳昊没有犹豫,回答道,傻笑的那个。

因为带人治病这种事不好说出口,岳昊就随口编了个谎,说带着秦欢出门走走。秦欢看着他,看得他有些心虚,正等他纠结要不要说出真相的时候,秦欢拿起身边的剑应了声好。

5.
两人一路上陆续敞开了话匣,岳昊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其实秦欢知道自己有另个性格,他更偏向于叫那个性格为白元芳。等到岳昊问他为什么要答应自己的提亲,秦欢淡淡地回他句,元芳说他和另一个“他”长得很像。

“岳昊,你分得清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和白元芳。”

“当然啊,你们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的。”

“你的心里分的清吗?”

一时的语塞,岳昊的脚步慢了下来,他现在知道和白元芳相处时,那种熟悉又惦念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。但秦欢的问题真的让他困惑了,他只好转移个话题,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。

“先在这里休息下吧。”

岳昊带着秦欢去了家客栈,到房间里点了坛酒,然后两人不说话了,抓起酒坛子就往自己的酒碗里倒酒。半坛下肚,秦欢因不胜酒力睡了过去,岳昊就放下酒碗,替他整理脸上的碎发。突然的,秦欢抓住了他的手腕,岳昊从那双眼睛里认出来现在是“白元芳”。

“狄仁杰,你别上去,我恐高,我要是救不了你怎么办……”

“乖……我会……自己下来的。”看着眼圈已经通红的白元芳,岳昊微张着嘴顺着他的话回答着。

“骗人,你又不会武功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们白家虽然智商不高,但说过并肩作战的我是不会弃你而去的……”

自顾自地说完酒话后的白元芳就又把头垂下去了,岳昊看着自己的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

5.
第二天中午,两人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。待秦欢舒展了筋骨后,岳昊问他,他们回去好不好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这走的路还远着,怕你累。”

“我不累,再说你不是要找玉吗?”

岳昊不知道秦欢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,但知道后他也就硬着头皮和秦欢重新上路了。

6.
秦欢还是一样的犯病,有时话痨,有时安静,安静得连岳昊都有些发毛。

走了半个月,两人终于找到了一座山,怕是别人不知道,山面前还特地竖了个牌子,上书“神农玉山”。到了半山腰,突如其来的云雾让两人失散了,更不巧的是,岳昊遇到了一伙山贼。那些山贼训练有素,刀剑拼不过岳昊,就用暗器。岳昊在朦胧中只能勉强听音辨位,堪堪用剑打飞暗器。

“岳昊!唔……”

那边飞暗器的声音听了下来,岳昊依稀听到了秦欢在喊他的名字。他摸索着过去,看到的就是山贼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,身下全是血。秦欢用剑让自己勉强站起来,脸色白得就跟纸一样。岳昊慌忙上前去扶他,随着他捂着自己脖子的手挪开,岳昊看见了一小道乌黑的伤痕。

“暗器上竟有毒!”

“别瞎嚷嚷,我这有药。”

服了药的秦欢有些倦了,岳昊就背着他上山。到山顶的时候,已入夜,岳昊扣了门,进了山上的那间庭院。院里的老翁带着岳昊进了间小房子,秦欢则留在了门口。

“年轻人,你可想好了,我治了他的病,那可就只剩一种性格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秦欢被叫了进去,这次轮到岳昊在门口守着了。半个时辰后,秦欢一脸笑吟吟地出来了,喊着他,昊哥。

病治好了,两人就原路打道回府了。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秦欢让岳昊一时心堵,说不上来的难受。回去后两人好好地过着日子,偶尔也因为一些琐事吵吵架什么的。

7.
一日,风清月朗,岳昊没来由得想喝酒,所以他拎了壶酒纵身飞上了屋顶,看秦欢从走廊里路过,也就喊了他一起来饮酒。接受了岳昊的邀请后,秦欢不假思索地跳上了屋顶,朝着岳昊走来,他没注意岳昊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
一杯接着一杯,月光下两人的脸透着红,岳昊装作自己喝醉的样子把半个身子搭在了秦欢身上。看到秦欢手足无措的样子,岳昊就只低低地笑着,然后往他耳边吐气。待秦欢觉得岳昊喝醉了后,岳昊就眼睁睁得看着他的脸变了,收了笑,跟原先一样的冷漠。

“真不知道你这样是怎么长这么大的,也不怕别人把你拐跑了。”

“藏的挺深啊,秦欢。”

秦欢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眼睛,哪里是喝醉的样子?他顿悟那是岳昊装醉试探他。被识破了的他也不狡辩,自顾自又倒了杯酒,刚抵到嘴边也不急喝下,反而是挑眉看向正注视着自己的岳昊。

“你怎么发现的?”

“很简单,白元芳恐高,飞不上来。”

“失策了。”

秦欢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笑起来,嘴角勾起来时还露出两个酒窝,岳昊看着那笑,感觉分外眼熟。

“我还在纳闷醒来后怎么是我而不是白元芳,以为是那位老先生失败了,所以特地装成白元芳。”

“你不必装。”

“你不是喜欢那个爱笑的吗?”

“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啊。”

“白元芳呢?”

“寻他的狄仁杰去了。”

“也好,算了他的一桩夙愿。”

“其实我知道,第一眼,我看中的就是你,不是白元芳。”

“何以见得?”

岳昊上前把嘴唇贴近了秦欢的耳朵,手上不忘执起那双想要逃开的手。

“余有意于卿,这心可认得你。”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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